冬鱼从昏迷中悠悠醒来,转头四处看看,发现自己的上官跪在地上不停地为自己求情,那个娃娃侯爷却背着手看海景。
冬鱼伸长了脖子四处看看,发现刘仁愿没骗他,有些羞赦,灰溜溜的端起自己的饭盘回到桌子旁,正准备蹲在凳子上开吃,却看到其他人都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瞪着眼睛看他,只好缩着脑袋坐好。
刘仁愿脸颊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流在甲板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冬鱼的行为,私自招募本身就是大罪,更别说冬鱼还是逃犯的身份。
不得了,看到饭菜冬鱼才叫了声乖乖,饭盘最顶上居然有一只油汪汪的鸡腿,几根青菜,还有一些豆腐,最底下是白花花的米饭。
“回侯爷的话,冬鱼是末将从东海找来的驭舟高手,原来是一个渔民,后来与官府发生冲突,逃亡海上,末将在海岛之上将他活捉,怜他空有一身水上本领,这才招募入伍,请侯爷发落。”
捡起鸡腿闻了闻,叹了口气,慢慢的开始吃,没有筷子,只有一只小勺子,他吃的很仔细,鸡腿的肉吃完,连骨头都嘎巴嘎巴的嚼碎咽了下去,这才开始吃米饭,他喜欢这样吃饭,这是最像人吃的饭。
“刘仁愿,这就是训练的军队?上官训话之时谁给他的胆子肆意咆哮,居然敢冲撞上官,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强忍着没有把最后一口米饭吃下去,而是端端正正的留在盘子里,像一个小小的粮屯,在家乡吃到好吃的,绝不会把它吃得干干净净,都要留下一点,象征着以后还有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