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等赵无恤转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天清晨了,他最后一丝清明的记忆停留在赋诗结束,诸侯向他献酒,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全然不知了……
“原来此诗是为求贤而作啊!”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拍了拍昏胀的脑袋,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赵无恤下了榻,他已经闻到外面熟悉的饭菜香味了……
方才,距离赵侯赋诗处并不算远的子张,已经被这首诗吸引了注意力,起初,里面的意思还有些暧昧不明,但听到后面时,一切都水落石出。
这一日一夜,都是季嬴在照料他,为他处理秽物,眼睛也未合上地提防他被呕吐物呛死。
原来,那个试图走进来却被人按倒在地拖走的莽撞人,正是子张。
“君乃天下伯主,万金之身,酒当适量。”一边喂赵无恤喝醒酒汤,季嬴一边嗔怪地念叨他,结发九年后,二人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了。
……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赵无恤不由心生感动,虽然乐灵子也会这样待他,不过她与太子恒在邺城留守,太子这个身份,就是在国君不在时放在都城安定人心的。
那一声突兀的叫好,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至于赵无恤所作的那一首诗,被命名为《赵风·对酒当歌》,这首诗将在赵无恤的授意下流传出去。
殿内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喝彩的喝彩,逢迎的逢迎,赵臣们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诸侯们眼中却多了些忧患,唯独子贡和公西赤对视一眼,有些担心地朝殿外看去。
先秦士人是淳朴耿直的,假如各诸侯国里还有郁郁不得志的士人的话,看了这首诗就很难不大受感动和鼓舞。试想连赵侯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居然在那里为“求贤”而发愁,那该有多大的宣传作用。那些被国内公族贵族压制,苦于找不到出路列国士人,就很有可能跃跃欲试,向赵国“归心”了。
静了半晌,还是殿外的陪坐席上传来一声叫好,还有人站起试图进来,却被警惕的羽林侍卫呵斥着按倒在地,嘈杂声陆续传来,但很快又恢复了秩序……
毕竟连孔子的得意弟子子张,也已经在子贡的引荐下请求拜见,不过赵无恤对历史上没有太大名气的子张,倒也没有太在意,但依然待之以礼,邀请他去临漳学宫参观,子张自然无不应允。
“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