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酒扭头目送,忽又目光一闪,只见吴斤两大手一挥,就捞出了一把大得夸张的大刀,拖在地上哗啦啦走来,来者不善的意思很明显。
想通了这一点,他顿时安心了不少,估摸着自己死不了了,因为自己能屈能伸,没那么刚烈,只要人家有所求,那就好办了,自己准能活。
明山宗一伙,有一个算一个,皆怔怔石化了般盯着这位。
“宗主,若放过必后患无穷。”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为这个,他也犯不着绕圈子留对方性命,嫌麻烦不够多吗?
问题是,以你这孙子的实力,你说你在他们面前是孙子,谁信呐,我李红酒看起来有那么傻吗?可心里清楚归心里清楚,心里话也只能是放在心里,他现在也不便捅破打人家的脸。
若无人相助的话,这将是对方一伙难以逾越的一个坎。
童明山若还不知道怎么配合,那当初也就不配做天雨流星大会的门派领队了,这次立马连神情反应也跟上了,沉声道:“师春,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吴斤两说的没错,你难道不知道他在追杀我们,我们岂能留此后患?”到了他跟前的吴斤两,忽然单手扬刀,再双手把持,然后就这么带着呼啸破风之势怒斩向了李红酒的脑袋。
所以,你当各派是聋子瞎子不知道你才是这伙人的头?
明山宗一伙齐刷刷看向他,倒不是认为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而那语气不对劲,不知他哪来的愤怒与高亢,这情绪来得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明山宗一伙人七嘴八舌了起来,都表现的很气愤,恨不得将李红酒给大卸八块一般。
童明山又不傻,结合师春的问话,立马知道了什么意思,当即响应了一句,“不能放!”
然想了想,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配合一下人家吧,万一是自己猜错了呢?当即高喊道:“慢着!”
师春先摸出冰羊换口气,才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道:“何至于如此!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很敬佩先生,愿与之共弃前怨,永结兄弟之情,求大家看在师某也算为大家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否给师某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