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晏然也知道长子如今不如以前待见乾元帝,可人生如戏,陶谦是世子,肩膀上担着阖府的前程,又岂能真把天子得罪了?
毫无愧疚之心的把儿子推出去见驾,陶晏然连素日里从不离身的拐杖都没带,健步如飞的回朱氏给他布置的小院卧床去了。
陶谦也明白父亲的言外之意。
其实他又不是一知半解只有一腔热血的少年,哪里会当真拿捏不准分寸?
不过是再也不愿意像从前一样做个傻子罢了。
微微敛眉,陶谦踏出书房时俨然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家公子,只是手里那柄不合时宜却摇得欢快的折扇着实大煞风景,令人忍俊不禁。
至少乾元帝见到他时就没顾上他的怠慢之罪,而是煞有介事的为陶谦的衣着叫了声好。
“真隐士之风。”
乾元帝微笑颔首。至于他这话是不是嘲笑陶谦行事疯癫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