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行。我在讲武堂可是见过圣人的,还学了几招。”
“看你那得瑟样,欠我的两缗钱什么时候还?”
……
“给圣人发捷报吧。”眼看着渤海溃兵连湖州都不愿意守了,符存审下了楼,准备亲督大军进城,然后杀奔渤海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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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汗海之战惨败的消息传回上京后,渤海君臣乱做一团。
先是谣言四起,说有人要放出大澍贤,立其为新君,然后开城请降。
渤海国主大諲撰极为恐慌,亲自带着忠于他的天门军赶至王府,将大澍贤斩杀。
看着平静赴死的王叔,大諲撰胸中的烦躁不减反增。
随后又有消息传出,乌炤度已经出狱,逃往城外,大諲撰又赶至天牢,见乌炤度好端端地坐在里面,松了一口气。
乌炤度同样很平静,甚至过于平静了。
他看着大諲撰手中的首级,悲哀之色浮现在脸上,叹道:“陛下中计矣。”
大諲撰一愣,下意识问道:“乌相何意?”
“东平王一辈子为朝廷征战,虽胜少负多,却也忠心耿耿,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反意。陛下无罪而诛,恐失人心。”乌炤度长叹一声,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大澍贤虽然仗打得不怎样,但在军中威望不低,在地方上也广结善缘,甚至在宗室之中都颇有人望。你杀了他,诸府州的将官会怎么看?
退一万步讲,他们不会因此离心离德,但少了一位有号召力的宗室,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夏军来势汹汹,渤海屡战屡败,一旦事有不谐,王京告破,总得有人组织义军继续抵抗吧?你倒好,直接帮他们剪除了一位潜在的义军首领。
大諲撰闻言脸色一白,继而暴怒,斥道:“老贼胡言乱语!我——朕怎么可能有错?大澍贤的家奴早就招了,他接触过夏人的使者,还把人礼送出城,未曾禀报朝廷。”
乌炤度摇头叹气,道:“渤海乃蕃邦小国,私自接触上国使者固然不对,但真要说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大事?陛下真觉得东平王没机会逃走么?他想走,没人拦得住,甚至晚上开城门都没问题。陛下是真的做错了。”
“彭!”大諲撰一脚踹翻了乌炤度。
乌炤度滚在草堆里,痛得身子都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