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假意退兵,看看夏人如何应对。”阿保机下令道:“另者,遣使至晋阳,再催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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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本率部抵达了妫州。
他是捉生军军使,帐下有不到四千骑兵,屯于顺州。这次接到晋阳命令,向西至妫州集结,听李存孝节制。
李嗣本进入妫州州衙之时,李存孝正在喝酒。见李嗣本来了,大笑道:“喜奴来也!别站着了,过来喝酒。”
李嗣本张了张嘴,随即一笑,坐了下来,端起酒碗便喝。
桌上也没什么菜,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北边打得好大场面,都头不去凑凑热闹么?”李嗣本放下酒碗,拿衣袖擦了擦嘴角,问道。
“去了如何,不去又如何?”李存孝瞟了一眼李嗣本,反问道。
李嗣本一怔,这话值得咂摸啊,听着有点怨气。
李存孝是个急性子,心里藏不住话,见李嗣本不答,微微有些怒气,道:“就算我率清夷军北上,大破夏人,又能怎么样?能离开新毅妫这个鬼地方吗?”
李嗣本起身给两人倒酒,依然不说话。
他听得出来,李存孝对现在的处境很不满。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应该酝酿好久了,今日借着酒劲发作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