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学这条路子上,阿拉伯人是比较奔放的,因为他们公然解剖人体,获取知识,这就比较那啥了。
在中国古代,或许也有人做这类事。但往往社会压力极大,不得不偷偷摸摸,也没有形成系统的知识,以至于到了清代,医师们仍然痛感解剖知识的贵乏。
邵树德不知道阿拉伯社会对这种事的容忍程度如何,大概是比较宽容的。因为在一百年后,有位叫依本·西拿或者阿维森纳的布哈拉人,就整理前人资料,推陈出新,写了本《医典》,内容涵盖解剖学、外科学、药学等方面,非常大胆。
其实,在这一时期,阿拉伯、波斯的医学还是有可观之处的。他们提出了不少概念,为后世所引用。比如,糖浆(Syrup)、苏打(Soda)水等词汇,就源自阿拉伯语。
他们与中医一样,非常喜欢用软膏、搽剂,两国医学颇有可通之处。
唐高宗永徽二年(651),秦鸣鹤用景教刺络放血术给唐高宗治疗风眩。
白居易、刘禹锡等人治疗白内障,就是请擅长此道的婆罗门僧人。
而阿维森纳的《医典》中,也收录了17种中国药物。
闭门造车,水平越造越差,还是需要交流。
第二本是有关乐器乐谱的。
邵树德露怯了,看不太懂。他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实在有点差,不过没关系,交给专业人士就行。
第三本是天文方面的。
他看了看,有点离谱,居然是地心说。
这本书应该不是阿拉伯人写的,而是他们翻译了古希腊的相关学说后,自己进行阐发,写的一本书。
地心说当然是错误的。但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你怎么证明它是错误的呢?是不是需要天文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