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面不改色,窦老头轻描淡写,裴寂装聋作哑,唯有李承乾面有怒色,当着皇家人的面说自己把一个无辜的女子活生生的做成了蜡烛,这是何等的嚣张。
大殿里一片寂静,似乎有阴风从大堂里穿过,所有人都在看着云烨面含笑意的说着最恶毒的话 ,一股凉意从脚底浸遍全身。窦老头虽然头皮发麻,却依然保持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神态。
一个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长成的花季少女,就是为了做蜡烛?
李渊舔一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对云烨说:“你和白玉京还有联系?”
这就是道德立户,诗礼传家的大族?一个无依无靠的歌姬,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包括曾经身为帝王的李渊也视若平常。凭什么?弱者就可以被做成蜡烛?
“回太上皇的话,白玉京微臣从未去过,只是听家师提起过,那就不是个好地方 ,家师宁愿化为一抔黄土,也不愿去那里,就可以知道那地方的凶险。”云烨不愿意再提起白玉京这个倒霉的地方。
裴寂一言不发,忙着整理牌局,似乎对窦老头的话听而不闻。李渊也不作声只是停下牌局,听窦老头说话。
“云侯发出了挑战,老夫接着就是,却不知云侯打算如何挑战窦家的万世权威。”窦老头站了起来,腰板挺的很直,似乎从来都不怕威胁,也是,几千年的家族,如果没点底子,早就被湮灭的历史的长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