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堂堂的大将军推着粮车走了上千里路,爬坡的时候老侯爷在后面推车子,我这个小侯爷在前面拉车子,也就是劳累些,可是大家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虽然日子艰难些,可是我认为那时候的大唐才是最强大的,我随着军队在草原上冻得哀嚎都感到舒坦。
姚思廉想都不想的就给了自己脑袋一酒坛子,酒坛子没碎,他的脑袋破了,伸着舌头舔一下流下来的鲜血,嘎嘎的笑着说:“现在满意了?别看老夫是一个常年躲在书斋里的书呆子,但是老夫的腰板胆气一般人比不了,就这砸自己脑袋的事情,没点胆气不行。”
“自然是为了玉山书院才当的院判,如果不是为了书院,王八蛋才去当什么院判,我稀里糊涂的到了大唐,在荒原上流浪了不知道多久,无奈从军,回到关中的这一路上,睁眼一看遍地哀鸿,到处都是喊饥饿的声音,但是很多人都在为大唐的子民吃饱肚子努力。
云烨把拇指伸的老长,这家伙真的是一个疯子,不过今天真是痛快,只是这个老家伙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说这些话吧,不会是受人所托吧?
姚思廉揪着云烨的脖领子大声说:“你告诉老夫你是为了当院判才创建的玉山书院,还是为了为了玉山书院才当的院判?”
“哼,你以为连老夫有功夫和你一个白丁一样的家伙讨论学问?一来看你顺眼,二来元章,李纲,玉山,离石几个老头子怕你闷出病来,知不知道,你上回真的差一点就完蛋了,孙思邈现在提起来还是一头的冷汗,人没了斗气就完了,有没有病都会死。
姚思廉听到云烨的这句话,操起酒壶就砸在云烨的脑袋上,须发虬张,面容恐怖之极,云烨抹一把头上的酒水,见手掌上殷红一片,傻傻的问道:“简之先生何故如此?”
小子,既然心绪放开了,那就放手大干,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刚才说了,那些人也就那点尿水了,老夫当年就觉得他们太蠢,所以没往里面搀和,要是搀和的深了,以老夫的脾气早就被气死了,对了,小子,你现在就写一首委屈的诗出来,老夫拿去为你鸣不平。“
云烨颓然的回转过来,拎起酒壶一口气就灌了半壶,打着酒嗝说:“现在玉山书院与我何干?我已经不是书院的院判,再去操心书院只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