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解下外袍,给绿竹穿上,疲惫的坐在地上,盘着腿,就守着两具尸体,除了流泪,不发一言。
唯一让他有点担心的是陇右没有消息传来,本来每月都会有一次联系,这是惯例,陇右大掌柜居然这次没有派信使,虽说几十年来,也有过几次,都是信使在路上出了意外,这回也是如此?
关中人从来不缺血性,先前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这下子全傻住了,不知是谁喊了声,“去找窦家讨个说法。”人群瞬间就向窦家开进,沿途不停的有人加入,队伍越来越壮大,最后已经到了全城盈沸的地步。
听到云烨出门去告状 ,窦老头笑得更加开心,他不相信长安县令左奎有胆子收下状纸,只要状纸不收,云烨难道会自己打上门来?如果他这样没脑子,窦家会准备几十条人命让云烨杀,没什么好担心的。
洪城有些担心问云烨:“云侯,现在怎么办,街坊们全疯了。”
他听到云家派出的骑士四处张贴告示,淡然一笑,这只是云家的垂死挣扎罢了,他对窦燕山说,杀一条狗,你还不许狗在临死前叫几嗓子?
抬起头云烨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干巴巴的说:“这不是你们需要的吗?”
蜉蝣憾树,螳螂挡车,一个被过多的正义感冲昏头脑的小子而已,注定了今天就会灰飞烟灭,蓝田侯的荣耀,也只能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灿烂一时,而窦家就是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将一如既往的辉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