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不知道李二打算做到哪一步,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搞的再大一点的时候,他看到洪城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肋下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身体极不自然的蜷曲着,两手背在背后,似乎在朝拜。
一个青楼贱妇,就可以把窦家比金子还宝贵的名声糟蹋的半点不剩,不用想,窦家从此往后,想要逃脱一个人蜡世家的名头,纯属做梦。
洪城吧尸体往县衙大门上一放,扯开嗓子就吼:“这就是窦家的那尊人蜡,街坊们看清楚了,嘴里还有灯捻子,一点就着,”说完,真的用火折子点着了那根灯芯。
窦老头有些急了,云烨的那些话被管事们一字不差的带了回来,尤其是听说万人一起唾骂窦家的时候,他的手在抖,脖子上的青筋在跳舞,窦家千年积累的声望,毁于一旦了。
看着这一幕,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奔了过来,只叫了一声“我的囡囡啊!”就抱着绿竹一动不动,嘴里呜咽着宛若野兽临死时的哀鸣,县衙门口的长安百姓,无不潸然泪下。
如今那里依然没有消息,死气沉沉的庙堂,何时才能有几分果决?一个小小的侯爵也要讨论很长时间吗?皇帝不是一直想削减爵位么,老夫给你送上一个,为什么还不快下结论。
过了很久,那个妇人依然一动不动,洪城觉得有异,轻轻的扒拉一下妇人,只见那个妇人两眼圆睁,有血泪流下,嘴里叼着半根灯芯早就气绝多时了。
云烨进了县衙?这让窦老头有些愤怒,左奎连一个将死之人的面子也要给吗?站在窦家院子里远远可以看见太极殿的飞檐,这是窦老头特意留下的一片风景,每回看到太阳从那角屋檐上落下时,他就不由得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