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见他咬着嘴角,鲜血都流了出来,就把刚才的话又重新问了一遍,少年人猛地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一字一字说:“我母亲当年是官妓。”
龟兹的新音乐层出不穷的出现在长安,许多从来没有过的瑰丽多姿的舞蹈在长安上演,兴化坊的剧院每天都在通宵达旦的演绎着不同的曲目。梨花开放的兴化坊原本就是最美丽的时刻,游人仕女打着不知从何时兴盛起来的油纸伞,倘佯在飘零的梨花中,或伤感或喜悦,或者还有一丝期盼。
云烨又点点头,既然是官妓,那么他就只能是唐人,官妓是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的,既然血脉没问题,他的考试资格也就没问题。
昭武九姓的消失,让全世界都闭上了嘴巴,周边所有的国家都在战战兢兢地等待大唐的君主变得仁和,等待那些狂暴的将军们将自己染血的长刀收回刀鞘。
放下手里的那张纸,对礼部官员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参加考试,给他盖章,经办手续吧。”
大唐就像一个巨人,在大地上迈开自己的脚步,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牵绊他的脚步,不管多么可怕的阴谋,也不过是阴谋而已,只能在黑暗中瞪着发光的眼睛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