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在流血,他自己也不管,只希望能多流一些,只有不停的流血,他才感觉好受一些。人疼极了总会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颉利,他就把手脚在沙地上蹭,假如世上真的有后悔药,颉利现在就十分的想吃,早早给自己一刀,远远好过在这里受罪。
“我记得刚才这些东西你总共就花了两百个铜钱,凭什么到我这里就成了两百贯?”唐俭暴跳如雷,指着何邵的鼻子跳着脚破口大骂。
云烨想看看颉利到底如何了,半推半就的被拽到营帐,颉利早就撕开了包在手脚上的麻布,用清水冲洗伤患处,辣椒油那有那么容易被洗掉,粘在上面如同附骨之疽。
何绍早就有了唾面自干的能耐,笑嘻嘻的也不还嘴,让唐俭有力没出使。
张宝相搓着手,急得团团转,没有一点办法,早知道云烨对颉利不怀好意,下午就不会让云烨给犯人治病,现在原来的老伤没有治好,又添了新患,他不在乎颉利回京之后的命运,只关心协力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死的颉利那有活的值钱。
云烨来的时候,大唐最伟大的外交家,被何邵气的七窍生烟,东西又不是自己的,说破嘴皮子何邵也就权当是耳旁风,乐呵呵的把价钱从两百贯降到了一百八十贯,就再也不肯让步了。
“一个俘囚,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我不是给他看过了吗,这家伙身体不错,死不了,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他叫唤得难听,就拿布堵住他的嘴,不就完了。”听说是这事,云烨咬一口手上的羊腿,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