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人也不是云烨的强项,一个帝王满身尘土的模样实在是没什么好看,后世早就看过了。
许敬宗用手捂住脸,不忍再看。
“让你吃苦头,是老道的主意,这次之所以放过你,就是因为你还有用,英雄那怕再走背运别人也是羞辱不了的,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人样子,拿给其他蛮族看的人样子。”云烨瞅瞅老道没有表情的脸,笑一笑就准备到火堆旁继续烤自己手上已经凉了的羊腿,这件事情孙思邈已经扛下来了,云烨没有必要再去承认。
何邵笑的就像一个弥勒佛,嘴咧的老大,拉住唐俭的手说:“您喜欢这是最好了,好东西就该留在识货的人手里,这套酒具用来宴客,最是雅致不过,既然都是老熟人,两百贯便宜你了,这就给您送到帐篷里。”
孙思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端着一盆皂角水,来到颉利面前,把他的双手按进水盆里,只见一层混着鲜血的油脂飘了上来,他用布给颉利擦拭,惨叫连连的颉利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说多少钱?我刚才没听清楚。”唐俭掏掏耳朵问何邵。
看到云烨蹲在他的头顶看他,嘶吼一声就想去抓住云烨,云烨拎着羊腿,往后退一步,颉利脖子上的铁链就绷紧了,张宝相闪身进来,把两人隔开,对云烨说:“侯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颉利需要活着回到长安,只有活的颉利才能让四夷臣服,畏惧,您暂时放他一马,等到了长安您就是把他五马分尸也由的您了。”
“两百贯啊,对您来说是小钱,这趟回京免不得您要加官进爵,花上俩百贯买套自己喜欢的酒具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