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顺着赵无恤“和解”的这个台阶结束对峙,一切恢复如初呢?
甚至在他死后,也要继续殆尽竭虑为杵臼出谋划策!
或是按照陈氏的建议,在禁盐上死不松口,宁可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耗死赵无恤呢?可那样的话,许多齐国需要的货物和自己渴求的珠玉就无法输入了。
“有的胜利靠长剑与斧钺赢取,有的胜利则要靠笔削和帛书……”杵臼默默念着晏婴如此敦敦教导,渐渐冷静下来,他想到了许多。
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是顺从心里的愤怒,征发兵卒南下攻郓城?但他先前才对惨败归来的兵卒们承诺,三年内不会再大规模征发,一旦食言,一定会导致剧烈的反抗。
帛书要发往何处呢?
此战若不胜,岂不是让天下诸侯轻齐么?
宋卫的联姻,鲁国三桓的排外,晋国范氏与赵氏的恩怨……细细一想,都大有可为。
最后好容易在大河上扳回一局,又在济水上输的一干二净。
于是他下令道:“让人召回国夏,寡人有要事与他商议!”
对于大国来说,脸面是极为重要的,齐国在兵事上大败于赵氏不说。在赵鞅归国,只剩下其子赵无恤的情况下,还在货殖的角逐中一二再再而三地被反制,要知道,轻重之法,可是号称海王的齐国最擅长的啊!
……
但就算连齐侯自己也清楚,齐国现在的处境不妙了。
与此同时,对齐人迎头痛击的西鲁也重新运转在繁忙的事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