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公子郢已被杀害,真假已经无所谓了。不过现在,吾的确是要站出来,驱逐昏君!”
卫侯宫卫人数不多,在夜色下进攻并不顺利,还被熟悉里巷地形的百工国人埋伏,败退回来,很快就失去了对部分地区的控制!帝丘的动乱非但没有被镇压,反而如星星之火般蔓延开来,很快就席卷全城。
当即就有人质问石圃,他想要谋反,扶持公子郢取代卫侯是真是假。
夫人们窃窃私语,蒯聩却烦躁不安,总觉得还有转机。
众人皆惊,原来石圃一直躲在孙氏这里,隐忍不发。
直到壶黡满脸烟灰地跑回来报告,原来叛军已控制外郭,乱党正向内城席卷过来!
但并不是所有的卫国世卿都打算像孔氏那样,守着家宅自求自保。公子郢被杀的第二天,在孙氏府邸的暗室内,太叔氏、公叔氏等各族的代表正在剧烈地商谈,在这种情形下该如何是好,卫国次卿石圃却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为何,为何会这样……”蒯聩已经没了刚才的得意,也呆若木鸡,在风中凌乱不已。
到了午时,半个帝丘都乱了套,但反对卫侯的国人未能联合起来,而是各自为战,因为他们缺少世卿大夫来带头。这种自发的暴动不出意外的话,不出几天就会被镇压下去,帝丘城头又多几十颗杀鸡儆猴的脑袋而已。
“难道号称天下无敌的赵军,还敌不过区区数千乱民么?”
当见了血后,国君和民众的关系顿时化为仇寇,早已不堪蒯聩劳役的工匠们首先发难,他们放火点燃卫侯派出的战车,但苦于没有武器,很快卫宫两阙的“暴民”便被清理干净,工匠们转战狭窄的里巷。
壶黡嚎道:“君上,运河边的赵卒根本没有出动啊!臣数次派人去求助,但赵伊却没往外派遣一兵一卒,说是要保护运河安危,不会卷入卫国内务。”
卫侯气得浑身发抖,连忙缩了回来,下令宫卫放箭,驱散这群乱民,并派出60余辆战车去碾压坚持不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