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一笑:“贤人无常师,无恤亦有向贤之心,如今我还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许多,先生博学无所不通,无恤恳请先生留下,我愿师事之,何如?”
“孟诸之战前夕,来向我献策的渔父果然是先生……”为了体现自己的礼贤下士,赵无恤特地带着一干将吏到帝丘以南十里外迎接计然,远远见到人后,心中的一个谜团便解开了。
计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将军这样的弟子,可不是区区辛文子能收的,何况我门下已有一徒,将军师事于我,岂不要多一位师兄?”
……
“若那位师兄也是位经事大才,我倒是赚了。”
恰在此时,见曹国局势稳定,子贡绕了一大圈才寻来的计然终于动身来到帝丘了,当夜,无恤便在城外的大帐招待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谈甚欢,甚至开起了玩笑,同车穿着一身盛装礼服,充当车右的项橐却不乐意了。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连孔子都不服,九岁时就能当街拦着孔夫子辩日。他见计然其貌不扬有些失望,又瞧其对赵无恤的礼贤下士大剌剌地接受,一点不嫌虚,顿时心中不快。
安抚了蘧伯玉后,赵无恤暗暗思索,觉得弥子瑕那一夜说的不错,这蒯聩,还真有三五年内让卫人离心离德的潜质啊,既然如此,不如再加一把火,让他把卫康叔之德统统败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