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轮到吾辈该还以颜色了!”
风虽不大,但对重量较轻的箭矢还是会造成一些影响,对方离得又远,可以预料,这些即将到来的箭雨,对成乡的威胁将大打折扣。
这回他瞄准的,是那在火炬映照下,专门发号施令,负责射箭矫正距离的范氏卒长!
方才射箭时,他感受了一下风向,发觉此时吹得是南风,正好对成乡有利。
那卒长正硬着头皮,说服士气稍微回升的弓手们再次迈动腿脚,朝前挪动一段。但才走了两三步,他眼前一花,只见一支利箭呼啸着飞来,纵然前方的甲士高举着盾牌,但那箭还是从一个刁钻的角度钻进了空隙,深深扎入了卒长的肩膀上!将他冲翻在地。
望楼上,赵无恤在抢先射了一箭后,便立刻坐倒在地,身后有厚木板格挡。为了保险起见,还摸过望楼上准备好的杨木盾牌,倒扣在头顶,嘴角,却是满满的笑意。
方才望楼上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成乡材士都被射死殆尽一般,其实他们都缩在望楼内,用盾保护自己,仅有两人轻伤。这会有君子带头,便士气大振,也齐刷刷站起了一片人,朝行进的弓手行列里抛洒报复的羽箭。
“低头躲避!”
顿时,在这短短十步、二十步内,范氏弓手、甲士们付出了一二十条性命的代价。
……
卒长虽伤,但还有两司马和伍长维持着秩序,居然强撑到了六十多步的距离,一边倒的杀伤才变成了你来我往的对射,期间互有死伤。
就像一场划破夜空的火流星!
数量基数摆在这里,成乡的材士再次被压制住了,但范氏弓手们的伤亡率也已经高达两成,看着身边渐渐稀疏的队列,众人有些撑不住了。他们开弓越发焦急和随意,准头越来越差,举盾的甲士也在不时倒下,身后举着火炬的那一列徒卒,更是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