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孙何忌大喜,这些日子,许多阳虎一党的内部消息都是通过子服何从赵无恤处听来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让公敛处父带着郕邑邑兵入鲁城,双方的力量差距可能会更大。
他瞠目哑然,原来,来者正是负责赵无恤和孟氏之间沟通的子服何。往日都是派亲信代为传达,今天事关重大,他放心不下,却是亲自跑来了。
子服何捋着宽大的深衣趋行走了进来,下拜后双手献上了一份简牍。
“子服大夫?你为何在此!?”
“阳虎之乱就在明朝,子泰大夫冒死相告,希望我孟氏能早点做好准备!”
等跟着无恤穿过几个营帐,在一处大白天里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小帐里,子路看到了皂衣遮面那个神秘人,更是疑窦丛生。
“就算加上赵大夫带来的数百人,吾等兵力也仅是阳虎之党的一半啊……”孟孙何忌哑然片刻后,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望着赵无恤无害的笑容,子路本来暴怒的心情顿时又迷惑了,已经拔出一半的剑噌的一声收回了剑鞘中。
“兵之强不在寡众!以孟氏在国人间的名望,下臣不相信国人会反过来相帮阳虎!”公敛处父是负责孟氏武事的,他这一番言论让孟孙何忌稳住了心神。
“鲁城情势复杂,子路心里有疑惑也是应该的,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不如稍歇,随我去见一个人,你立刻就能明白了。”
子服何对此表示同意:“更何况,赵大夫还有其他的谋划,家主,吾等尚未走到绝境……”
“都退下。”赵无恤挥手让穆夏带着亲卫武卒们让开,面对子路手里那柄长剑,除非数十人以弓弩围攻,否则讨不到好处。
就在这时,孟氏家主的异母弟孟孙阅(南宫敬叔)却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