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不以为然:“区区亩制,能看出家国之运来?”
至于原本要讨论的报嫂,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相比纳嫂子这种小事,赵无恤还是对窃国更感兴趣些。
“当然能!”
虽然赵鞅明面上严词拒绝,比无恤拒嫂还要正式,但这次试探也不算失败,赵无恤至少知道了赵鞅的底线:赵志父并无诸侯之志,他顶多想当周文王,以晋卿的身份善始善终,武王的事业,还是留给儿子来做罢。
孙武瞥了这位有才,却浮躁的太子一眼,他是孙武弟子,却只学到了军争的皮毛,没学到料敌的精髓。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这句话:“至少在吾死之前,你休想行僭越不轨之事!”这意思是,父亲他只管身前事么?
“范、中行以小亩重税来赡养宗族、公士,以至于民心不附。知和韩魏虽然亩制稍大,却不如赵氏,赵氏主佥臣收,以御富民,这才是固国良法。故此战之后,等赵魏韩三家分范、中行与知氏之民时,必然有大量人口涌入既能多得地,又能少交税的赵氏领地。”
赵无恤走出内寝时,脑海中还回响着赵鞅的怒喝:他是挨了老爹一捆卷宗后被赶出来的。
“大王,太子,这小小的亩制最初可能看不出成效,但短则十年之内,长则一代人的时间,赵氏必尽得晋国人心,代晋而有之!”
“孺子狂妄,欲置吾于炉火之上!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