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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赵无恤便皱起眉来。
就像一场划破夜空的流星雨!
“父亲,范吉射没在岸上被擒获?”
片刻之后。利啸声响起,数百支裹膏油点燃的火箭划破天际,它们燃烧着,发光着,在飞到了最高处后,又斜斜地朝范氏外营摇迅速坠落下去。
赵鞅黑着脸摇了摇头,阳虎对答道:“先前御龙旗尚在,在发觉外营火起后,范吉射的旗帜和亲兵便一分为三,一支往下游,一支往营中,一支往上游去了……君子破营时没遇见他?”
随即,颜高将熛矢迅速在后排人举着的火炬上点燃,随后跨步坐马,做出了仰头射月的姿势。其余弓手有样样,四百把弓齐齐张开,紧绷的弓身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点火的箭矢则斜斜地对准了夜空。
赵无恤摇了摇头:“未曾见到,看来范伯不是往南,就是往北逃了。”
他自得地笑了一下,下令道:“止,点火,九十步内仰射,齐射一次,随后自由射击!”
不一会,有兵卒来报,说果然有不少范兵聚在一起,沿着河岸北上,接着又往东北方向去了,那里是属于范氏的雍邑。
颜高特地用了和属下们一样的弓,先试射一次,准确落入敌营。
赵无恤不由叹了口气,感到十分惋惜,此战若能擒获或者杀死范吉射,范氏便和邯郸一样完蛋一半了,但今夜的鏖战尚未结束,范氏数千残敌或分散在河岸上,或杂处于未着火的营中,雍邑距此不过数个时辰的距离,等到明早,范吉射,恐怕已经入城……
他们今夜的武器,是“熛矢”,亦称“烟矢”,是涂了动物膏油的特制箭矢,以火把点燃,射入敌营中,有火相助,便能在夜战中事半功倍。
赵鞅很是不甘心:“这范氏老贼畏惧潜逃,还用上了疑兵之计,可不能让他跑了,无恤,你速速派轻骑和脚程快的徒卒去追击!”他看向了赵无恤,用命令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