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田贲也在黄父?”
作为宗族长辈,除了服从家主外,很重要的一项职责就是以自己的经验规整他们,并在家主的决定偏离家族道路时,挽狂澜于既倒。
……
他要亲赴蒲坂,看看这是不是侄孙的本意。
“田师帅,这是……”
魏氏的年轻一辈没想这么多,他们忍赵氏这口气很久了,在魏驹命令到后,很亢奋地想要响应,但魏戌却对他们当头棒喝,命令诸城闭门自守,不响应魏驹“弃晋投秦”的命令。
一副硬邦邦的皮甲,内里是保暖的厚麻衣,腰间拴着个酒葫芦,背包里是干粮和可以披在身上,也可以作为被褥的羊皮大袄子,缠好的绑腿,一双无论底子还是帮子都足足纳了有三四层干草的葛鞋……这就是田贲给士卒们准备的东西。
这糟糕的形势,就算让魏献子复生,也很难打赢吧,最好不管谁赢了,魏氏都是输家。
“是代师帅,若是此行打了败仗,我连卒长都做不了。”田贲对这个称呼很开心,不过还是严肃地对老下属们说明严重性。
“河东之地势,虽然号称表里山河,但全部维系在几个重点上,北则霍太山,灵石口,可以阻挡太原之敌;南则中条山,虞虢之地,上阳下阳,可以庇护安邑。如今赵氏打着赈灾的幌子进入吕霍,已打通灵石口南下,至于南方地势,也在侯马之盟里划归韩氏,南北地势尽失,赵氏只需要借道平阳直逼绛地,再攻破黄父城杀入曲沃,便是一马平川,魏氏纵然引秦人进入,又如何与强大的赵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