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战到现在,每次出现颓势后退,砍掉几个胆小鬼的脑袋就可以驱动大队继续向前。可这次却不管用了,砍了几个脑袋依旧没有办法阻止溃逃,萧邑兵们倒是不敢反抗,但随着人流绕开他们,强行退却的数不胜数。
这次战斗也一样,居前抵挡萧邑兵冲击的,正是一群武卒中的老兵。在晋国内就追随赵无恤的那些人,现在最差也混到了两长的位置(25人),在宋国头一批募兵,现在最差也混到了伍长的位置。
“这是在赶羊么?”公子地的车右喃喃说道,从战车上看去,武卒的方阵从始至终保持着有序阵列前进,沿途进行高效收割。而另一边则是闹哄哄的萧邑兵,正在朝着这边倒卷,哪里还有刚刚从萧邑开拔过来时的昂扬和坚韧。
在任何战斗中,站在最前面的人犯的风险也最大,所以多是由队伍里最勇敢强悍的老兵担任。
此处的战局已经濒临崩溃。
……
“输了。”公子地沮丧地如是说,“吾等输了。”他突然丧失了所有的斗志,在武卒和那支突然出现的偏师打穿整个阵线前,勒令御者调转马车,朝中军处没命地奔去,将萧邑兵抛在身后……
左翼相持的局面,顿时为之一变!
……
何况,前方还有友军协助夹击。
“是我输了……”联军中军后方,游速望着左右两翼雪崩似的局面,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