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称,只要有牛马拉犁,或者两人耦(ou)耕,则一夫挟五口,一日足以治田五十亩!
他说:“上位者只要重视礼,民众就莫敢不敬;上位者只要重视义,老百姓就莫敢不服;上位的人只要重视信,民众就不敢不用真心实情来对待你。要是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会襁负其子而来投奔,哪里用得着自己去学种庄稼、学种菜圃?”
桑羊翁笑得合不拢嘴,虽然曾对代田法看走了眼,但他农稼经验丰富,在扛着这些农具在地里试过之后,自然明白其好处。
夫子的意思,子贡明白。他开宗立派,收徒讲学,是为了培养出一批以成为肉食者作为目标,在上位而施礼乐,垂拱而治的士大夫,而不是教出一个只知道农稼和菜圃技术的下层老农。
最紧要的,是类似后世的曲辕犁,也已经打造出来了几个:犁头呈V字形,有利于减少耕地时的阻力。因为铁有限,其余位置如犁壁,还是硬木制作。但也比原始的犁更加有利于深耕和碎土,已能根据需要进行深耕和浅耕,以及调节耕地的宽窄,操纵便利。
但赵氏君子却不一样,他对农稼极为重视,已经到了亲力亲为,动手指点改造农具的程度,而且计吏、农夫、百工、兵卒在其领邑的地位是比较高的。
绕了一圈后,赵无恤看到新制出的农具,有中耕用的锄头和铲,有类似耙子的铁耨(nou),此物可有效地用于除草、松土、复土和培土。
真的需要这样么?走出铸房后,子贡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也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十年前赵鞅便能在士蔑的帮助下,于陆浑民间征收整整一鼓的铁,以铸刑鼎。
“君子对百工农稼之事,何必亲自过问,以礼乐教化民众,垂拱而治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