絺疵连忙道:“君子,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莫非你还有计略?”
“彼众我寡,战未必胜,为今之计,只有凭借光狼城的深沟高垒,坚闭不出,以待其变。但光狼城却不可久守,何况敌军只需要将吾等拖在这里,遣一半兵卒西去新绛,和从晋阳来的军队合力进攻都城,则晋国便将完全易手。”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絺疵凑到知瑶跟前,低声说道:“所以吾等不能干等,而是要主动做些什么!”
“你打算做什么?”
“这个时候,凭借城内士气低落的七千人,是万万无法战胜强敌的,需要借力打力。”
知瑶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力……在何处?”
“就在城外韩魏两家处,臣愿趁夜出城去游说他二人,若韩魏能与知氏联合攻击赵氏,或许还有一分机会……”
“哈哈哈哈!”知瑶突然爆发了一阵大笑,然后摸了摸絺疵的额头,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烧,有没有烧坏脑子。
“看来你没有生病,且不说韩虎与我家有杀父之仇,就说那魏驹,三日前我还将他当肱骨袍泽,他却在战场上堂而皇之地背叛,导致我军大败。魏氏已经彻底投入了赵氏怀中,你又如何能劝他再度反复?”
絺疵却道:“不然,他们三家同兵却不同心,臣在城头观察,发现其营垒各在一边,攻城时,赵无恤也是让魏氏和俘虏为先驱,赵韩两家束甲旁观。若无知氏,不出数月,三家必有自相疑猜之事,仇怨再大,也会因为局势和利益而联手,我这时候出城去用言语相激,或能成功!”
知瑶叹息:“何等渺茫……”
絺疵道:“君子见过新绛女闾中的妓女么?”
知瑶皱眉:“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