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杼杀齐庄公却不敢杀晏婴一样,杀太史墨,某种程度上的确比弑君弑太子更严重……
毕竟下克上之事世卿们没少干过,但公然杀众望所归的贤者,那真是跟自己找不自在。
到时候只要连横一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再祭一祭太史墨,抨击下赵氏的暴行,就足以让赵无恤失去很多晋士的支持了。
可陈恒等人左盼右盼,等来的却是太史墨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说自己只是在赵卿的院子里做了几天客的消息。
不单如此,他甚至立刻就辞去了太史之职,宣布要告老引退,而作为晋国官方正史的《晋史乘》也交到了新一任太史手里。
新的太史叫史赵,他不仅是史墨的一手带出来的弟子,也是赵氏小宗子弟。
如此一来,晋史乘与赵氏家史便无甚区别了,魏驹和陈恒可以肯定,铜鞮宫变的这段历史,会悄无声息地被抹去。
……
“汝不是说史墨傲骨嶙峋,绝不会因为受到威逼利诱的屈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