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学期,彭黛迎来了自己的毕业季。她毕业那天,哭得最惨的不是她也不是泪失禁体质的我,而是谢云泽。
他抱着彭黛一顿嚎,让对方千万别毕业即分手,还说让彭黛等他,等他到22岁法定年龄,他们就结婚。
彭黛又好笑又无奈,一边用自己的学士服给谢云泽擦眼泪,一边不怎么走心地答应了他幼稚地求婚。
裴焕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问我:“恋爱的终极目标都是结婚吗?”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是的,恋爱可以只是恋爱,永远恋爱,而结婚也可以只是结婚,不恋爱就结婚。”
“不恋爱就结婚?”
“嗯,很多人会因为‘合适’结婚。”
裴焕臣似懂非懂地点头,过了会儿又问我:“那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吗?”
我沉吟片刻,道:“有的国家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他若有所思,之后就不再问我问题了。
“你那边还没结束吗?”
七月暑假来临,眼看就要到一年之期,沈鹜年却迟迟未归,对他的思念已经积累到一想到他心脏就会隐隐作痛的地步,我终是在这天的视频中忍不住问出了口。
“可能还需要一两个月。”手机另一端的沈鹜年道,“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
“……一两个月而已,没关系的。”我说着违心话。
“我好想你。”
“我也……”
“求求你们赶快结婚吧!烦死了!”
本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结果被画面里突然插进来的一道女声直接打断情绪。
我这边是夜晚,沈鹜年那边正好是清晨。在菲利亚出声前,我还以为沈鹜年是一个人在街边吃早餐,仗着周围人都听不懂中文,我才能肆无忌惮和他聊天调情,现在发现还有个菲利亚在,我深觉丢脸丢大了,匆匆就挂断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