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也坏了，别忘了还有这件事。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有多大？”
瑞弗说：“让我猜猜，你们活用了异性相吸定律。”
“只是设障，常有的事。”
她消失在了门后。
“什么意思？”
“爆炸箱。”
“设备故障。你以为他们会事无巨细地检查演习项目的设备？现在财政管得很严，瑞弗。泰维纳为此头疼得很，哦，但是你肯定不知道吧，对不对？毕竟你在斯劳部门，你这辈子唯一接近组织核心的方式就是阅读某人的回忆录。”
凯瑟琳就像个神出鬼没的管家一样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怎么没有缩写了？阅录？”
兰姆大声喊了一句：“凯瑟琳！”
“别耍宝了，瑞弗，成熟一点吧。”
“非常确定。”
“除非你承认自己犯错了。”
“确定吗？”
“犯错？”韦布咧嘴笑道，“一败涂地还差不多。”
“没有。”希多尼说。
“如果我是你的话，这样嘲笑完别人之后就该小心背后。”
兰姆无视了他，问道：“他发现了吗？”
“但是我遵循伦敦规则，不需要小心背后。”
瑞弗面向兰姆：“偷文件，应该比翻他的垃圾更重要一些？”
“这可说不好。”
她摇了摇头。“我偷了他的文件。”
“你该走了。”
“你偷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我是不是还得喊个导游来接我？或者你有个秘密按钮可以传唤他们。”
她点了点头。
但韦布只是摇了摇头。他并不是在回答瑞弗的问题，而是对瑞弗感到厌烦。他已经累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一条线索便已足够。瑞弗说：“是霍布顿的？”
无论瑞弗说什么，韦布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弄错了。再说了，错的是谁有什么区别吗？那天在车站现场，监控摄像头中大放异彩的人是瑞弗，不是他。在当权者眼里，公平与否并不重要，是谁搞砸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暴露在了视线中。就算韦布现在去自首，戴安娜·泰维纳也不会在乎的。
兰姆说：“没事的，你尽管戳他的痛处。”
你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只是因为你出身名门，卡特怀特。要不是有你外公，你只会变成一段遥远的回忆。
希多尼·贝克看起来就像是从广告里走出来的一样。无论她代言的是什么，她都给人一种清爽干净的感觉。就连脸上的雀斑都像是精心画上去的。在香水的气味下，瑞弗隐约闻到了洗衣粉的清香。
瑞弗起身，希望能在离开之前想出一句退场台词，一句能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被该死的蜘蛛·韦布赶出办公室的台词。
“笔记本电脑。”
突然一个声音说道：“兰姆不是有个爆炸箱吗？”
“什么是谁的？”希多问。
“什么？”
瑞弗说：“这是谁的？”
“爆炸箱，瑞弗。”他用手敲着纸质信封，“那种除非你想被镁粉爆炸闪瞎眼，必须输入密钥才能打开的箱子。”
“不用太紧张，那不是意外事故。”
“我听说过那种箱子。但说实话，斯劳部门能找到这么厚的信封我都已经很惊讶了。”
“是的。”
瑞弗已经不再需要退场台词了。他那只被烧伤的手正揣在兜里，紧紧攥着U盘。
“你说的这个状况和垃圾有关吗？”兰姆问。
他离开了房间。
希多尼·贝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兰姆桌上。她没有看瑞弗，直接说道：“楼下好像出了点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