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几米,路过酒店的安全通道时,在门后听到隐忍低沉的咳嗽声,声音有点熟悉。
她微微推开一条缝隙,看到谢知礼一只手痛苦的抓着胸前的衣服,青筋毕露,另一只手捂着嘴,生怕咳嗽声引来别人的关注。
他脸色苍白,咳完颤抖着手,去口袋里拿药瓶。
瓶子外面没有药品标签,他拧开盖子,倒了几粒仰头塞进嘴里,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气血也逐渐回到脸上。
陈安然想到谢夫人心痛的表情。
如果谢知礼不认识她,现在,应该站在酒店璀璨的灯光下,拿着酒杯,志得意满,和宾客推杯换盏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逼仄昏暗的角落,隐忍身体的痛楚。
谢知礼转身,看到陈安然,瞳孔微缩,把药瓶往后藏了藏,嗓音带着剧烈咳嗽后的沙哑: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母亲有难为你吗?”
陈安然摊开掌心:“把药给我。”
谢知礼唇角上扬,撒谎:“一些维生素片,不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