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到齐,王学洲也不废话,按照自己之前在家调试的经验,把东西全都清理干净再烘干,再碾磨成细粉,最后煅烧。
听上去很简单,但他们遇到的问题也不少。
几种材料混合的比例不对,做出来的不是太脆,就是黏合的不好开裂,要不就是做出来的水泥在地上还没摸均匀,就干了,干的特别快,和王学洲印象中的水泥不一样。
连续在水泥坊里泡了七八天,挥汗如雨,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什么形象了,王学洲和其他的匠人一起,撸袖子,撩起衣袍下摆系在腰上,整日里和泥浆做斗争,终于有了眉目。
一位做过水泥浆的匠人怀疑石膏的比例不够,加大了量之后,做出来的效果大家都很满意。
通过这么多天记载的数据,终于可以正式投入生产了!
这天,他抹把脸就坐上马车下衙回家了。
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她娘拉着一位夫人正在说话:“您是没见着,我儿子的长相那自是没得说的,小时候我们就让他去读书了,一直都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就跟····”
张氏说了一大堆对方已经听不见了,语气加重重复着那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
“那当然!您是没见着,我儿子十里八乡没有不···”
对方扯了扯嘴角:“那是……?”
抬了抬下巴,那位夫人看着王学洲的眼神有些复杂。
张氏扭过头就看到自己儿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身上蒙了一层灰尘,活像是个挖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