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衍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凝，然后所有情绪就都收敛了进去。
桌面上有两杯水，是刚才林晖进卧室前倒好了的，沈岚清就干脆坐到了蒋清衍对面的沙发上，“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蒋清衍踌躇了几秒，才问：“之前监控器的事，你还在介意吗？”
沈岚清眼皮一掀，朗声道，“介意才是正常的反应吧？殿下，我之前一直没有拒绝过你，是因为觉得你人品高尚，外界风评很好，可我没想过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所以，我怎么能确定，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甚至结婚了，那像你这么性格偏执的人，以后会不会因为控制欲而再次监视我，或者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蒋清衍这个人可谓是完美到了极点，他身上唯一可以挑刺的地方，可能就是控制欲过于强烈了一些。
这也是沈岚清如今唯一能拿来拒绝他，拖延时间的理由。
但凡蒋清衍不那么矜持，不用正人君子标榜自己，像靳南轲那样没脸没皮一点，说不定现在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蒋清衍解释道：“我可以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岚清，你应该能理解，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日后肯定还是会安排保镖跟着你……”
沈岚清心里笑了一下，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变通的，这种话放在现在说合适吗？就不能放到之后再提？
他稍稍叹了口气，笑道：“你开口之前，能不能先过一下脑子？”
说这话的时候，沈岚清甚至有点恍惚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蒋清衍那向来稳重的脸上，出现些许慌乱的神情，眼神也更显得无措时，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自己。
以前的自己，因为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面对高阶层天骄们的经验，所以总是很容易显得唯唯诺诺，甚至自卑。
而现在，尽管他的地位没什么变化，但在无数次谈话的谈判中，他的处境已经逆转了，他变成了从前对立面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身居高位的蒋清衍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让这一点显得尤为深刻。
蒋清衍垂下头，姿态似乎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