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一次沉默。
“重瞳者数量极其稀少，每一次都是名垂千古、无敌一世，但为何从未听闻过有重瞳女出现？”
“二者，两个重瞳者同处一世，这···”
“她是真心救助石启么？还是想···”
一个个疑问抛出来，却都得不到答案。
“罢了，我们根本没得选。”
最终，族长站出来，沉声道：“吩咐下去，莫要声张，并立刻全力修复护族大阵，至于石启···”
“唯有期盼那重瞳女是真心相助了。”
“那石昊那边？”第三祖有些小心思，眸子在闪烁。
族长看了他一眼，眉头顿时皱起：“收起你的小动作！”
“揽月宗如日中天，石昊有大魔神贴身守护，我石族如今又是初逢大变，可经不起太大风浪。”
第三祖低头不语。
心中却是格外不爽。
“不就是想要权衡利弊么？他一个好运的天生至尊而已，哪里比的过无敌至尊？若是在现实世界一战，他岂能是石启对手？”
“该死！”
······
数日过去。
一不知名山洞之中，石启幽幽睁开双目。
浑身的剧痛让他皱眉，但更多的却是迷茫。
他只记得，自己被石昊以灭神针刺破泥丸宫、濒临死亡，其后的一切，一概不知。
但此刻，却是‘突然’出现在这无比陌生的山洞之中，此地···是何处？
他挣扎起身，但却更为疼痛，哪怕是他，都有些难以忍受，浑身面色巨变。
“你神魂破碎、几乎尽皆散去，纵然是我全力以赴，也只能勉强重新拼凑，而神魂破碎之痛，你如今感受到了？”
“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心，当你神魂与肉身相融，得肉身滋养，自会逐渐恢复。”
石启豁然转身，在那里，有一个女子倚身于黑暗中，盘膝而坐，看不真切。
他立刻动用重瞳，要破开一切虚妄。
但这一眼，却是让他面色大变，直呼不可能。
“这不可能！”
“你···你究竟是谁？”
“此地又是何处？”
自己看到了什么？
另一个重瞳者！
而且还是女子？
“我是谁？一个被人们遗忘的重瞳者而已。”
女子淡淡开口，但却有着一股恨铁不成钢之意：“这些你不必在意，但你可知，自己为何会败？”
石启沉默。
虽然难以接受，但眼前一切没有半点虚假痕迹，他相信自己的重瞳不会看错。
所以···
是这重瞳女救了自己？！
至于自己为何会败···
“我大意了。”石启低头，他能感受到，眼前的重瞳女远远强过自己千倍、万倍，面对这等存在，他纵然再骄傲，也傲不起来。
毕竟同为重瞳者。
“大意？”
“是愚蠢！”
重瞳女声音渐冷：“你最大的优势是重瞳！可你与小石交战，却未曾动用任何一种瞳术，只是以重瞳被动之威跟上其速度···”
“甚至还想以本属于小石的至尊骨、至尊宝术将其灭杀，更是愚不可及！”
“若你一开始便动用重瞳、全力以赴，他可还有半点活路？”
石启低头：“···断无生还可能。”
他是真知道自己错了。
错的很离谱！
毕竟已经死过一次···
正所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会。
没什么比亲自经历过死亡更能让人成长，哪怕高傲如重瞳者也是如此。
“重瞳本是无敌路，你却放弃自己最大优势，想要戏耍、攻心？这便是下场。”
“想知我为何救你？”
“只因你是重瞳！”
重瞳女再度开口：“从古至今，重瞳者便是无敌象征，镇压当代从无败绩，不可因你一人，而破灭重瞳者之不败神话。”
“记住你的愚蠢与错误，活下去，并在下一次对决中胜过他。”
“否则···”
石启：“！”
······
“风云激荡。”
揽月宫，林凡唏嘘，自顾自吐槽：“还真特么有重瞳女现身，看来，石启是死不了了。”
“日后再见，可就是重瞳者的最强形态-——事后诸葛···呸，事后重瞳者咯。”
“死而复生，明白自己是因为太浪、没动用重瞳而失败，所以之后动手，大概率是一见面就开大，无论对方是天骄还是蝼蚁。”
“这样的重瞳者，压迫感是真的强。”
“可惜，你的对手是石昊，这天大的因果，注定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不过呢，倒是还能装挺长一段时间的逼。”
“罢了，此事暂且告一段落，石昊那边经过此战之后，成长速度只会更快，而算算时间，怕是离七神下界也不算太远了。”
“得尽快提升实力啊。”
“血海不灭体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凡摸着下巴，不再胡思乱想，轻声道：“蒂安娜、芙宁娜。”
“你们可准备好了？”
“主人。”
蒂安娜双目放光：“我早已准备好了，主人的话，做什么都可以。”
她凑了过来，在林凡身边蹭啊蹭。
“去去去，抠抠得了。”林凡挑眉。
“啊？”蒂安娜不解。
林凡面不改色：“我的意思是，若是准备好了~便去执行你的计划吧。”
“是一个很不错的课题，我看好你。”
“希望你能给我好消息。”
蒂安娜、芙宁娜姐妹二人顿时喜出望外：“准备好了，主人！”
“可需要什么帮手？”
林凡随口一问。
“多谢主人关心，我们可以的，是吧，姐姐？”蒂安娜看向芙宁娜，一阵眨眼。
“天生邪恶的黑暗圣女！”芙宁娜咬牙，但也跟着道：“是的主人，我们可以自行完成任务。”
“那就好。”
林凡微微颔首，也没多想。
毕竟只是一个魔法世界，而这姐妹俩，好歹也是在揽月宗修行过数年的修仙者，或者说双修，按理说，应该不至于搞不定才是。
至于她们是否会叛变，或者说敢于叛变···
林凡还真不怕。
不说实力问题，就说‘脑子’，除非她们是真没脑子，否则，在知道仙武大陆有多好之后，便绝对不可能叛变。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在仙武大陆捡垃圾吃，都未必会愿意回去当什么圣女···
“我让苏岩暂时送你们回去，尽快达成目标归来便是。”
“是，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