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打火绳塞到下头的抽屉里。
「船老大干什麽呢?」
「不知道啊。」
龙瑶丶龙璃窃窃私语,观望江獭进进出出,拎桶倒水,有条不。
平日里打扫长老房间的全是她们,了不起算上常换床铺的李大娘,今个梁渠居然一反常态,让獭獭开来?
有古怪!
夜深。
红纱里裹一团温奢的光。
酒楼内的客人三两散开,常有不尽兴者,唤上门前船夫,丢几个铜板,往彩灯招摇的画舫上去。
冬日无甚鱼获,好些渔夫闲不下来,皆裹上蓑衣,好天寒地冻中来干些接客送客的活,有的酒客半醉不醒,晕晕乎乎,出手多有阔绰,碰上一个便是大赚。
故每每见人出来,总惹得一片哄抢。
自然。
倘若碰上伴醉不给的,亦只能自认倒霉。
「舅爷!」梁渠唤来一位渔夫,拦住苏龟山,「甥孙今晚有事,能不能劳烦舅爷,请您老挪步到府衙内对付一晚?」
苏龟山半眯不睁,斜眼打量梁渠许久,见其脸色微红,似有恍然,食指轻点。
「呵,我说你小子今个不大对劲,大早上起来好一通打拳,上下跳,像庐山上的孙,怎麽,纯阳童子功炼至大成境了?」
「亲舅爷!」
梁渠双手合十。
「倒也知道害臊。」苏龟山跃到小舟上,抚动白须,「今晚的帐———」
梁渠掏出碎银,丢给船夫:「同牛宗师一般,有多少算多少,全挂小子身上!」
「船家,赶上前面那艘。」
「好嘞,您坐稳!」
船夫引了炭火炉子,撑蒿破开影月,穿插于小船缝隙之间,漾出层层涟漪。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