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走!头一回来,本师兄抽个空,领小师弟来看看咱们的新武院!遥想当年那也是我领的你。」
「师兄现在仍领?」
「不领了。」向长松摇头,「以前一期拢共三四十人个,两三天来不了一个新人,闲坐无事才领,如今一天能有十几个报名,武院又大,哪还有功夫,也只有师弟你才能有这个待遇。」
「倒是受宠若惊。」梁渠回望脚下生根,不肯离走的学徒,「天太晚了,大家别站着了,都吃饭去吧,回家的回家,住宿的住宿,放心,此后三天我都会来,不用急一时半刻。」
「三天?」前头学徒精神一振,「兴义伯此话当真?」
「当真!」
「芜湖!」
欢呼如潮。
确定有机会再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作鸟兽散。
胡奇丶向长松失笑摇头,抓起地上装尖刺的布袋,领着梁渠沿廊道环绕武院行走,指点江山。
「咱们武院和武馆大相径庭了,现如今什麽都有,旁的不说,马既,五个大,一个小,拢共六个,能塞一百多匹大马,前后又有五个演武场,两大三小。
武院后头快四十个四方大院,留给学生住宿,一个大院四个厢房,多的上下铺能住五十号人,
少的十六号,食堂专门烧饭的伙夫有二十五个,杂工二十五个,一天有五顿窗口,加起来便五十号人。
你是不知道,全半大小子,能吃会拉。院子里每个厢房的厕桶不够用,光公厕,附近便有十个。挑粪的一天要来三趟,不来,要不了三天就会漫出来。」
「哈哈哈。」
梁渠没忍住笑。
一千多号人,常住的便有七八百,吃喝拉撒,后勤供应,管理起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