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愣然,环顾一圈。
「等会,这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刘彦掐动指算了算:「搬迁之事是去年年底,大老爷亲自定的,听旁人说,
九爷您那时候帝都里闭关呢吧,当时说过一回,您错过了,等出了关回来,七七八八全安定了,估计也没人想起来知会。」
梁渠锤了锤脑门。
闭关闭了小一年,武馆搬迁,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什么重要性,恐怕大家高兴之余,真没怎么想起来跟他提上那么一嘴。
若非今天挑了几根刺豚大妖的尖刺,打算送给师兄们打个兵器,年底前多半也不会来。
「搬哪去了?」
「沿过龙河往上,有一个方圆半里的小湖,就搬那去了。
「鲟鱼洞啊?」
「对!就杨老爷几年前逮到大鱼的那个湖。」
「谢了刘叔。」
刘彦咧嘴:「九爷都从小少爷变成了大老爷,倒是跟以前一样客气。」
「哈哈哈,大老爷又怎么,鱼洞可远,以后我去武馆,还能吃到刘叔的炖肉不?」
「能!怎么不能,杨老爷知晓路远,专派了板车的,沿河一路往西,早中晚三趟,到点来接—.」
「呼!」
白墙黛瓦,马头墙阶梯错落。
梁渠骑上赤山,抬头久久地望着门口杨氏武馆的牌匾,吐出一口浊气,生出思绪万千。
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人生领趣最难,雪月风花之外,别有玄妙;人生相遇最巧,趋承凑合之内,
别有精神。
真是意想不到的世界,意想不到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