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许氏,连杨东雄也……
吸了吸气。
“宗师了?”
“宗师了!”
“好!”
杨东雄道上一句,顿了顿,补充似的,“好好好……”
“师父!”
梁渠打断了杨东雄的自语。
他撩开蔽膝,噗通一声跪裂石阶,溅出泥浆。
梧桐树叶婆娑,青年嘭嘭嘭磕上三个响头,又重重地道上一句。
“师父!”
龙娥英、龙炳麟等人默默退至角落。
杨东雄和许氏一左一右把住梁渠手臂,梁渠却不愿起。
他挣脱开来,挪动膝盖,微微朝右,再度磕首杨东雄。
“虚怀若谷,逊志时敏;尊师重道,入孝出悌;不得同门相残,忤逆不孝;不得为非作歹,恃强凌弱。
弟子生年六月,慈母见背,年十五失怙,门衰祚薄,既无叔伯依仗,又无兄弟依靠,茕茕对孤景,怛咤糜肝肺。
彼时有泼皮勒索,豪商暗害,独行踽踽已堪悲,况是天荆地棘欲何归,幸得邻叔接济,拜入师父门下,刹那天宽地广。
今时弟子有师兄七人、师姐一人,不好擅作突出,使之尴尬为难。”
话到一半,梁渠再挪膝盖,微微朝左,叩首许氏,
“师娘,弟子斗胆!今后不愿再唤您一声二字师娘,唯愿去掉前字,单以后字敬爱!万望获允!”
“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