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他用玄剑撑着身躯。
金翅妖皇嘴唇抽动着,一双竖瞳内布满委屈,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完全不敢抵抗青年的手掌,即使对方已经是油灯枯竭之状。
“金翅不知。”
聂君踉跄踩上玄剑,就在神风妖皇以为他要逃走的刹那,却见其整个人化作紫霄神雷剑光,猛地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溪流被溅起的水声略显刺耳。
没有半句废话。
除此之外,两尊高耸的石像,好似活了过来,同样漠然的看向了它。
两道身影噗通砸入溪流,拳拳到肉的厮打起来。
男人面容呈现朱赤色,没有眼鼻,整张脸上仅有一张大口。
自己和第四窟,最终还是成了对方的所有物。
敕妖金箭化作的辉沙根本没有随时间流逝而消退,反倒是愈发凶悍起来,逐渐在自己五脏间凝成一道枷锁,然后彻底将它们封死。
然后死死盯着这条咬住自己脖子不松口的疯狗:“滚开!”
上至即将拜入宗门的练气修士,下至刚刚诞下的婴儿,就连豢养的灵兽都是吃得一干二净。
法衣又不是寻常服饰,还需要换洗。
妖魔本源对于魂魄的折磨,从当年的青花身上就可窥一般,哪怕是实力更强的白鸿,在历经六万年的煎熬后,还不是温顺的在自己掌心蹭头。
就好像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被强行塞进了一个狭窄的罐子。
聂君眼神恍惚,浑身浸泡着溪水中,稍稍喘了两口气,又是重新站起身子,还未走出两步,整個人便重新摔了下去。
那种窒息感,来自于这片天地。
无论如何,先回千妖窟问问情况再说。
“砍死了就不用认识了。”
打输也就罢了。
甚至于那些弟子遗留下来的洞府,其中珍宝足够外面修士探索数万年,养起了数不清的大小势力。
对方第二次出手,就是当初梧桐山想要用南阳宗这个名字。
连续四枚灌入进去。
聂君手掌剧烈颤抖。
但现在这些东西又怎么解释。
径直将他们的身躯一起贯穿。
沈仪顺手将敕妖金箭收入储物宝具,随即大口大口的进补起妖丹。
刚才神风妖皇若是有丝毫异动,便是它俩动手将其拖住,让主人离开此地的时候。
它下意识转身看去。
“……”
只见在溪流的另一端,身形笔挺的青年垂手而立。
无论是狮子模样,还是这俊秀的年轻人模样。
识海之中,一直蓄势待发的两尊镇石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该丢的东西,恐怕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老狗缓缓起身,回头朝那祖师像看去,以口衔着三柱香,将其认认真真插入香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