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这时候才发现她的脸色很糟糕。不是情绪的问题,是一种病理性的糟糕。他面色微变,抽身退出了她。
李盛,就像一条毒蛇一样,一口就咬中了她的软肋!
他没有戴套子。反正顾清夏也已经知道了他结扎的事,他无需再装。既然没有了怀孕的危险,他更贪恋和她之间没有间隙的结合。他和她之间除了当初第一次酒醉状态下的迫不及待,做到一半才戴上,其他的时候,顾清夏正常状态下,对避孕这件事一直要求得很严格。
顾清夏胸口起伏,身后抵着餐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他退出来,便带出了些东西,淋淋漓漓的流落在桌子上,和她腿间。粘腻的感觉让顾清夏觉得恶心,她的胃更不舒服了。
李盛双手撑住餐桌,俯身,满眼诚恳:“顾顾,任老师这次,能评上副教授。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任老师为这个事,还请同事们吃饭来着。任老师那么好面子的人……你要让她希望落空……顾顾,你……忍心吗?”
李盛抽了几张纸,匆匆给自己擦干净,提好裤子扎上腰带。又抽出一叠纸,帮她清理腿间的泥泞。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她逼近。逼得顾清夏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后腰抵到了餐桌,退无可退。
顾清夏推开了他的手,从桌上滑下来。“你先回去。”她说。
李盛自己其实也没习惯“小夏”这个称呼,他又切回来了。
李盛顿住,忽而问她:“你是不是胃疼?没吃晚饭?”他知道顾清夏和那个郭小智,这两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女人,因为长期的加班把自己的胃给熬坏了。她们俩都有胃病,不能饿着,一饿就胃疼。
“不就是早些年得罪过领导吗,低个头也就过去了。任老师啊……就是低不下这个头……”李盛“啧”了一声,叹道,“这么多年了,一直在讲师的级别上蹉跎。任老师自己不说,不代表她心里真的不介意。咱们做晚辈的,得多替长辈想想。是吧,顾顾?”
顾清夏沉默着没有回答,意味着默认。
李盛继续向前。顾清夏继续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