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对面的观众席上,快乐地对表演鼓掌的观众?
哪怕TA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
TA在看着你吗?
这里,这个在动的事物,红色的,但是“红色”本身有什么?
还有那里,那些凸起来的黑色的事物,那是岩石吗?
不,不是岩石。
他不知道“岩石”是什么,那里的显然是一种他知晓的,且让他安心的事物。
是的,他现在正在自己的家中,不是吗?
家里就该是这样的,是吗?
爪子轻轻在粘稠的血浆里划动,听着那沉闷模糊的黏腻声响,他愣了一会儿,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法:
他应该……是的,他应该,把这个连接着自己的,这个陌生的,古怪的,白色的,末端有几根锋利事物的东西,插进自己的胸膛里。
虽然他好像不知道“胸膛”是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
他的脑海中已出现一副幻想,是对接下来的情景的预想:
这个陌生的白色的东西,会把这个陌生的他自己剖开,然后从陌生的东西里面,会诞生出很多,他应当熟悉的,和周围这些熟悉事物一样的东西。
这样才是对的。
这样他就和周围一样了,他就会变成自己熟知的事物了。
他就不再陌生。
他会回到温暖的家里,感觉浑身冰冷得美妙。
当他缓缓将这个陌生的,但不知为何他可以轻易操控的白色物体,向更靠近自己视野的方向移动过去的时候。
他突然顿住了。
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止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