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时曾想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发现,没有学派支持,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叠明城的方寸间,混吃等死。
但如若真的如此度过一生,生不知何来,死不知何去,与那朝生暮死的虫蚋,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羊抬头,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愈发接近的巨树,与他们同行的其他羊也是如此。
谢伦也下意识抬头望去,听到老羊在耳边道:“我这一生,果然还是要投入到更为伟大的事业中去,才算有点意义。
如果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看到当初泯灭了我的梦想的学派倒塌,那我这辈子,也称得上一句‘值了’……”
“说得好!”旁边一头极为年轻的黑羊搭话道,她瞪着五目,看起来颇为激动。
“如果不是学派为了资源不顾羊的死活,让工羊不做防护地进入‘星渊枯井’采集曲叶星弹草,我的阿父阿母,还有二父、舅妈,根本不会得了星渊病而死!
若没有凛冽学会出现,我现在已经主动染上星渊病,冲到学派驻地跟他们自爆拼了!”
老羊闻言也是连连点头,感慨道:“哎,我原本也想在快死的时候,随便挑个学派驻地自爆,也算平复了我早年的不平之气吧,不过如今看来,也不需要那么办了。”
谢伦听得也是心潮澎湃,恨不得跟他们一起去自爆。
但回过神来想一想,他凛然一惊。
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自己明明是学派的羊,怎么能有拉上学派自爆的想法呢?
嗯,肯定没有。
他在脑海里想了想学派里老是和自己作对的那几个羊,甩甩头。
他心里轻哼一声。
自爆算什么,要像孕育之眼学派那样,生命观察之“眼”遍布全世界,甚至在诸天各种世界都有分布,一观之下,就可获得万界的生物信息,那才叫了不起。
“谢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