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没入山峰各区,一端连向最大最高的寰世圣峰。
就好似自圣峰垂落下来的节日绸带。
渐渐地,“绸带”从末端消失,没入了圣峰之内。
尤桓静静地站在山颠凝望有片刻,而后收回视线,转身,走入山中。
既然小蒲快了他一步,他也不能落下进度才是。
十五天匆匆流逝,对于中脊山峰整体,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无非是外圈层又多了几位挑战者,有峰主殒命,新的峰主上任。
而内圈层峰主们所担忧的,杀死塔赫佩罗斯的新峰主大肆挑战的事并未发生。
原本属于塔赫佩罗斯的山峰最近都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一些古怪的滚动或撞击声穿透云雾传出。
十五天后,尤桓再一次登上了山巅——
一身岩甲呈现介于金属与岩石之间的黑色,厚重如中世纪人类的重装战甲,每一条鳞片与鳞片间的纹路,每一根镌刻在细微处的线条,都展现出复杂丰富到超越想象的内容。
透过它们感受到的,似是一幅画卷,一个故事,一方天地。
可被这样一副令人震撼的盔甲所怀抱的身躯,却像是由某种柔软有韧性的浆流浇筑而成,呼吸般闪烁着瑰丽的荧光。
深海致命的毒物,却与一副坚硬的躯壳纠缠,从而铸造出了这样一副绝无仅有的身体。
沧渊龙微微眯起眼眸,迎着高空的风浪,凝望那矗立于大陆正中央的高峰。
站在这个距离,寰世圣峰距离他已不遥远。
这十五天里,尤桓没有进化什么新东西,而是不断使用最基础的方式,锻炼、感受着身体各处的各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