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桓就这么在应龙的爪牙间腾挪，将它们一一击败。
很快，他迎面撞上了一头青龙。
林采兰的哥哥咧嘴嘶吼，声音响亮得像周遭化散不开的血味：
“邪龙，拿命来！”
尤桓错身闪过林却清吐出的凝聚笔直的龙息，翅翼陡然膨胀，化作一片片龙鳞组成的刀刃地狱，牢牢将敌人缠绕。
他一个旋身，前爪扣住林却清的脖颈，将他硕大的龙脑袋一路向后顶去，直到撞上一座山峰。
轰隆巨响间，山石下落。
嗅闻着从龙身上散发出的轻微的腥气，以及某种属于树木的怪异清香。
尤桓坦然接受林却清的怒目而视，周身雷电激荡，将林却清的领域阻挡在外。
他转头看向快速接近的林采兰。
这头青色偏蓝的混血龙脸上满是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该帮哪一边。
是该叫尤桓停手，还是叫哥哥退让？
尤桓竖起瞳孔，死死盯着这头向来不起眼的应龙，高声质问道：
“你哥哥的主张难道是正确的吗？作为当今制度的受害者……
林采兰，因为混血而饱受欺凌与无视的你，从未从父亲身上感受过丁点亲情的你，还要站在他们这一边吗？”
林采兰瞳孔一缩，感觉自己的内心像是被翻了出来，赤裸裸地暴晒在阳光下。
“我……我不知道……”他喃喃道，“现在的风阳山……确实不好，但我也不想伤害……”
“——白幽，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林采兰还没说完的话被林却清的怒吼打断。
这头青龙一个用力，挣脱了尤桓的桎梏，翻身撞在尤桓身上。
尤桓的视野被龙鳞遮蔽了一秒，下一刻自林却清身后显露出来的，是一头前所未见的应龙！
这是头碧蓝色的应龙，身上鬃毛如水浪从一侧坠落翻滚。
她的面庞天然带有一丝忧郁，眼皮微微垂落。
林采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