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张宁的两个青衣妇人等院子里出来了白裙女人交接之后,就转身走了,并不跟进去。
这院子的格局倒是特别,进大门就是一间大厅。张宁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他的手被反绑着,身体不好掌握平衡,一个踉跄扑进去,差一点就摔了个嘴啃泥。
“跪下!”一个妇人喝道。
或许古代的跪礼比较平常,但张宁的现代思想作祟,人在屋檐下也愣是跪不下去。好在这时一个声音道:“不要为难他,让我问他话。”
声音柔软而空灵,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环境幽闭的缘故,仿佛还带着余响。张宁一听顿时愣了愣,循着声音去,只见正面拉着一道帘子,帘子中隐隐有个坐着的人影,自是不见面目。
如此排场,张宁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帘子里的人在辟邪教的身份非常高,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教主。他的脑子再次活跃起来,琢磨着好些台词,要“谈判”不是没有词说:自己是官员、而且是有钦命在身的京官,不明不白失踪在这里,官府没有不了了之的干法,肯定要来搜查,可能过不了多久永顺司会有兵马过来。如果辟邪教杀了官,就等于谋反,一定会有很大的麻烦。张宁打算就遵循这个思路来恐吓这个疑似教主的女人。
甭管什么教主不教主,都是人,天下没有人啥都不怕为所欲为的,自己的道理也不是胡编乱造,所言确实存在很大的可能。
这头张宁正费力琢磨,“教主”很快就开口轻描淡写地问道:“你叫张宁,字平安?”
“是。”张宁点头答道,一副配合的样子。他的印信、公文、信件等物都被搜去了,“教主”多半就是从里面得到的信息。
“名字是谁取的,家是哪里人?”那人又问,语速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