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几个汉子没把他怎样,绑了赵二娘上马车就走。外头已经没动静了许久,小生才探头探脑地出门来,也不敢声张,急着溜之大吉离开这是非之地。
赵二娘先被安置在离海不远的一个山沟里,那地方本来是用于暂存收购上来的盐的小窝点。彭天恒也多少留了心眼,怕赵二娘是个饵,没有马上处理这事;而是另外派了一拨人在远近设暗哨情况,几天都没什么动静,他才渐渐放心了。这回他留心了,行踪没告诉任何人,更没交代去不去处理“胡氏”、什么时候去。
这事儿确实是个饵。
谢隽左右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告诉了张宁,此时张宁正在碧园生气。他一脸的怒气,很着急的样子,下边的人还真是没见过他如此表现,以前都是不急不慢的样子好像漫不经心的,喜怒形于色很少见。
“我是怎么交代的?是叫你给赵二娘应得的赏钱,让他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张宁指着谢隽的鼻子,“你肯定是故意让她出去招摇,她就是被当成了饵,被自己人卖了!”
谢隽哈着腰,但他好像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像将赵二娘作为牺牲品不是多大一回事;作为决策者的采访使和他这个密探头目,更没有必要去计较一个小人物的死活。
正是谢隽这种态度激怒了张宁,张宁骂道:“擅作主张,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因此产生的后果,你自己担着!”
“属下一时糊涂……”谢隽随口认错,但这事儿能有什么后果?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牺牲掉赵二娘,损失一个密探有多少影响;而逮捕彭天恒整体局面本来就失手了,这回多个机会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谢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宁意识到自己这个年轻官员确实没能完全制服住下头这帮人,冲他大吼大叫有什么用?张宁非常生气,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心道:有机会要给这个谢隽穿小鞋,他才会清楚不听话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