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门,曾珉就红着眼睛回身喝退了还想跟进屋子的胡嬷嬷等人:“滚出去!”
从方才起就忐忑难安的徐氏被曾珉的大嗓门惊的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就想维护自己的心腹们。
不想她刚一张嘴,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出,就激的曾珉抬脚将门边一人高的百子千孙白瓷瓶踹倒了,溅起的碎片险些割碎了徐氏和几个丫头婆子的脸,吓得众人花容失色。
大着胆子看了眼曾珉,见他气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徐氏也不敢出声了。
上一回曾珉气成这样还是抓着她私下说大伯子对二房不安好心的时候。那一次曾珉直接抓着她的领子把她从两人当初住的小院子揪到了上房,吵嚷着说要休妻。
虽然事情被老夫人和先大夫人一手压了下去,当时见到她窘态的下人们也都被远远打发了,徐氏想起那一天还是会不寒而栗。
“母亲叫我敬你,我也给你留了体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要是依着曾珉的本意,在大门口就该发作了这个蠢妇,但是母亲一直教导他夫妻一体,他才忍了这么久。
冷冷盯着似乎还有些缓不过神来的徐氏,曾珉一字一顿的说道:“府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在屋里反省几日,免得以后净教导女儿些邪门歪道!看看福娘,再瞧瞧女儿,我这做父亲的羞也要羞死了!”
说完,曾珉摔门就走,徐氏在原地愣了许久,似乎都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丈夫一句话夺了管家权。
这里是靖平侯府,她是靖平侯夫人,这个家不由她来当,又能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