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应该的。”
“道人!却是我鲁莽,这群人才卖了东西,立刻往四面去了,无片刻停留……那伏魔短棍,却是无缘了。”
‘真是好胆色!’
李曦治一路惦记着,遥遥飞至群夷海中,海天正广阔,金乌当空,烈日炎炎,脚底下细碎岛屿上的海夷纷纷抬起头来看。
袁成盾的兵器乃是筑基级别,还是成双的筑基法器,韩适桢自然起了贪念,如今也只能顺着话说,在外等了片刻,这才入内,面上挂起笑容,愧道:
“师兄…走好。”
韩适桢连忙回答,开口道:
这长靴蓝盈盈,银亮亮,勾造精巧,纹路华丽,一看就不是凡物,韩适桢来不及惊叹,脑海中的惊异迅速转化成惊骇。
韩适桢贪了伏魔短棍,心头正不安着,哪里还多说,连连点头,带着他驾风飞起,一路往群夷海峡飞去。
李曦治在上首端着茶杯,心中当然不信:
‘你韩适桢在东海立足,哪里是什么善类,恐怕得知有筑基遗产,早就扯个名头将这几个散修抓起来了!无非要吞那对筑基法器。’
“晚辈是自己来的,师尊失踪十余年,宗内毫无反应,晚辈义不容辞,便亲自来寻,不曾想冒犯了前辈。”
这一声让元乌高举的手放下来,目光逃避似的从他身上跳过,冷冷地落在唐摄都身上。
“摄城,修贤,你俩来了。”
他快步上山,那大殿面前同样站着一人,不着青衣而披锦袍,留着短须,肤色暗黄,面容瘦长,两眼无神,同样是惶恐至极。
眼下无精打采地等了一阵,在海礁旁坐下,眼前突然多出一双长靴来。
当年的唐摄都不过是一旁系的小子,像跟班一样跟在唐摄城身边,余肃还因为他的贪婪性子时时被兄长余修贤吊起来抽,哭嚎整夜。
韩适桢哪里敢多说什么,只连声道:
此人是元乌峰另一位话事之人,以贪婪著称的【锦乌鼷】余肃。
他一脚踹在唐摄都胸口,只听一阵噼里啪啦骨碎之声,唐摄都如同断翅的鸟儿一般从高台上落下,元乌咳出满地金粉,骂道:
“狗东西!”
“那便走罢。”
天空之中风云涌动,渐渐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螺旋,最中处空白无云,只留下沉沉的金光,正对着渐渐漂浮而起的白发老人。
这不哭还好,顿时将唐元乌从柔情和迷惘之中惊醒,冷酷和疯狂通通落回他眼中,灿烂的光芒重新从他身上升起,他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