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御史顿时一噎。
那时内乱刚平,朝纲混乱,外敌进犯,庆国岌岌可危,自是需要有人站出来……
安文录看着那几人,满眼冷意:“你们寒窗苦读圣贤书十数载,到了最后,脑袋里就只剩下男女之分,往后出去,别说是本相门生……本相丢不起这个人。”
几名年轻御史面红耳赤喏喏再不敢言。
隔壁房间,苏长渊轻啜了口茶水,摇头轻笑。
那元清帝果真是将老相爷的心伤透了,原本他还以为这老顽固恐怕会第一个站出来痛斥牝鸡司晨,却没想到,老顽固竟然却是在替长公主清扫障碍。
其实苏长渊也能理解。
先皇驾崩,元清帝继位以来,软弱昏庸、依仗国贼,整个庆国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国库空虚,军马懈怠。
若非还有个谢家军撑着,这次大辽犯边,怕是庆国半壁江山都要沦于蛮夷铁骑之下。
而长公主虽女流之辈,于内敢联手旁人眼中的反贼赤血盟,处处掣肘秦继明,一点点蚕食揭开他的真面目,逼得他在准备不足之际匆匆逼宫。
对外,亦敢披甲上阵亲征雁门关,驱逐蛮夷。
这样的人,是男是女又怎样……元清帝不还是正统皇帝,却把一切搞得一团糟。
幸好他还有最后的清醒,在得知自己妹妹亲征雁门关与谢家军共同驱逐大辽后,红着眼睛颤抖着立下诏书,传位于长公主盛暖。
而他自己则是隐姓埋名,带着一队鱼龙卫离京,也解脱了自己,不用再日日承担着自己无力承担的重担,活的辛辛苦苦又战战兢兢。
而监国长公主在返京进宫翌日,便被左相安文录与督查院院长苏长渊等一众朝臣奏请,正式登基称帝……
………………
上将军府,谢栾坐在书房,一身墨蓝滚银边锦袍,俊美逼人的脸上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