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长渊虽然掌管阴森的特务机构,为人却十分圆滑,与秦继明的关系也算融洽,同时,他也是庆国朝廷内秦继明还稍有顾虑的少数几人之一。
看到堂堂左相孤零零坐在那里,苏长渊无奈叹气,缓缓坐到他对面。
一边是左相衣袍陈旧满脸风霜,另一边是苏长渊一袭月色锦袍,矜贵温雅。
也不在意左相的冷脸,苏长渊微笑着开口:“我知安大人看不起我,也敬佩大人风骨,然,大人可曾想过,如今这位,安大人便是舍了一身清骨豁出命去替他周旋,他又何曾敢在秦继明面前稍露爪牙?”
苏长渊抬手给安文录添满了茶水,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客套笑容,说出的话却十分沉重。
“安大人,我知道刘御史的事让您很愤怒,可如今,庆国需要您,您该护好自己,徐徐图之……”
然而,话音未落,推过去的茶杯便被安文录挡住。
随即,那位一生孤傲的忠臣站起来睥睨着苏长渊:“老夫学不来苏大人的圆滑,也不屑与窃国之辈虚与委蛇,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安文录转身径直走开。
苏长渊无奈苦笑,低头替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起身往秦继明那边走去,神情依旧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