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三中，裴朔去看了二丫。
二丫在那个特殊学校过得很好，脸蛋都圆润了一圈，裴朔去的时候就看到上次接待他们的那个独臂男老师于暮正坐在二丫旁边指导她裁衣服。
二丫神情认真专注，于暮低声指导她，眼神十分柔和……
裴朔走的时候跟于暮单独见了一面。
他静静看着于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于暮顿了顿，抿唇出声：“我喜欢二丫。”
他认真说：“是真心喜欢的，我愿意以后一直照顾她。”
裴朔说：“二丫心智不全……你能一直对她好吗？”
于暮笑了：“我还肢体不全呢，是我高攀她……如果二丫愿意跟我在一起，以后她就是我的命。”
裴朔点点头：“这件事二丫自己决定，还有，在你们公开关系前，你不准动她一根手指。”
于暮毫不迟疑：“我不是禽兽。”
裴朔莫名有一瞬间的僵滞，随即点点头转身离开……
发车离开的时候，他在想，他是禽兽吗？
十几岁的时候他是院子里的混世魔王，院子里的叔伯跟他爸说他是不进部队就要进监狱，后来他进了部队，一路到今天。
下一瞬，眼前出现盛暖坏笑着靠近说改天让他摸摸的话……
裴朔闷声笑了。
禽兽就禽兽吧……谁让他遇到了个勾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