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问他:“喊什么?”
裴朔说:“喊抓流氓……”
沉默片刻,盛暖有些好奇:“如果我喊了呢?”
裴朔说:“我认,这是事实。”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下一瞬,盛暖伸手推开他:“纱布渗血了……这次自己包。”
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裴朔逐渐回过神来,神情是少有的怔然。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被那个小丫头骂流氓打耳光然后付出所有代价的准备,可她……却什么都没说。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朔啪得打开打火机点了根烟,淡淡瞥了眼手臂上有些渗血的纱布,深深吸了口烟……感觉到胸口里那团凌乱又烦躁的火气,他忽然短促的笑了声。
活了二十六年,无法无天的二十六年……他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轻而易举攥到手心。
就像卑微等待宣判的囚徒……
这天晚上,快半夜的时候,客服告诉盛暖盛茜被接回家了。
盛茜借了村里一个人的自行车,这个年代,自行车是大件,下午还没还,人家就找上了家门。
盛茜的母亲马芳气呼呼跑回娘家去找女儿,结果才知道,天塌了……